卑微的具象化

迷途的水手激推
船x水激推
饿饿,饭饭

礼物

是师徒组!雷者慎入——

慎入——

慎——!

(有可能再改动【震声!】)


【师徒】

“晚上好。”罗伊对着已在大厅里落了座正在等候着的伊索点了点头,简单的问候过后便向长桌一端写了姓名与房间号的座位,只指尖隔着手套点了下桌面,便皱着眉捻了捻后掏出口袋里的手帕,仔细擦过椅子面,随手将染了尘的手帕扔在桌上。

“……您安。”低着头检查工具的伊索闷闷应了声,手上动作不停,可余光却从未离开那人——直至他坐下后开始环胸小憩——他才缓缓抬起些头,眯着眼细细打量着,口罩下的唇角似乎有些微动。


【找到了。】


『猫鼠游戏,在一开始就已经落下帷幕了。』


抖抖西服从地窖掏出来所沾染的薄尘,出了场地轻轻咳了咳,似是被呛到了。比赛堪堪得了个平——至于到底另外一个是谁逃了出来——自己并不关心。

正盘算着回房是先喝点酒暖暖身体安安神,还是洗个热水澡好好清洁一下的的时候,听见几声轻笑和向自己飞奔过来的脚步声。哦,该死的,几声轻笑。正打算拉低帽檐绕过去,却不想那脚步认准了自己,是啊是啊,难得的能当面好好嘲讽的机会……

“您是唔……塞……赛……维……l…唔…勒……露……路易……?先生吗?”抬头有点惊诧,眼前站着的是一副园丁打扮的长着雀斑的小姑娘,脸涨得颇红,棕褐色干净的眼睛正盯着手里一个皱皱巴巴的小纸条进行艰难的拼读辨认工作。

“是我。”【这种纸……不,不会的。】脱帽向人行了个礼——看在她并不认识自己的份上,更何况她不是来嘲讽的,“瑟维·勒·罗伊。”耐心地纠正着她有些……看在她还小的份上,只是有·些不准的发音。

“是这样的……路易先生,”哦,原谅她吧,“我在口袋里发现了这张小纸条,就在刚刚游戏结束之后,我想,它总是会有主人的。”

小姑娘可能正在思考怎么解释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口袋里的纸条,暖棕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了看四周,最后又不安地落回了手里的纸上,“所以,我就猜……它上面的名字会不会是它的主人呢?”

顺势她将它给了罗伊示意接过的掌心后,如同小淑女般怯生生的跑走了。这是瑟维能看得到的,而一转过一个墙角,迅速贴在墙上,仅仅露出半张侧脸和一个神色冷漠的眼睛紧紧注视着魔术师——当然,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瑟维·勒·罗伊……”一眼扫过去并未觉得不妥,因为这字迹太过熟悉……等等!这……

仔细辨认过后,瞳孔猛缩,嘴唇难以置信般地微微发着抖,【不……不可能……他已经……我亲眼看着他在水缸里……】

如果大厅里放置了镜子,那么他跌跌撞撞跑回房间时一定能瞥见镜中自己的脸色有多么惨白,额角渗出的冷汗将鬓角贴在皮肤上的样子是多么失魂落魄。


『猫在捕食成功后,总是恶劣地放开猎物,让他以为有可能跑走,但马上又捉回来,直到它感到无趣,才一口咬断咽喉』


这是罗伊先生连续通宵失眠三天后的早上。

一闭眼,就能听到房间里若有若无的,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一躺下,就能感受到他紧贴着耳后慢慢平稳呼吸的声音……是的,是的,他躲了他这么久,久到几乎以为已经忘了他……可他居然找来了……不,已经不能称作“他”的“东西”……找来了。


连续的通宵已经让这个不再年轻的失意魔术师显得老了不止有十岁,更何况精神上压迫无处不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也许再多一点刺激……不,他也许还能承受更多。


对着镜子梳洗过后,准备扑了点淡淡的粉底掩饰掉眼底的乌青,可在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旅行箱的瞬间,几乎微不可查的,令曾经的自己多么安心的香水味夹带着剧烈的恐惧将自己桎梏在原地。

【是他……果然是他……他找到了……这个该死的庄园遇到的倒霉事……该死……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一推门,猩红的地毯上躺着一封带有火漆戳的信——至于那个火漆花纹,哦,即使罗伊闭着眼都能勾画出那个图案……

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不断发着抖,捡起有点沉的信封,打开,雪茄的气味蔓延在鼻尖。里面用丝绸层层叠叠包裹着一段,似曾相识的小铁丝……

“喂!是谁放在这的?!”已经察觉不出后背上的冷汗已经洇湿了衬衫,冰冰凉凉地贴在后背上。举目四顾,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究竟是谁?

剧烈的反胃感蔓延开来,迫使他不得不扶着门框才堪堪站稳,头晕,目眩和足以压过一切动静的耳鸣声紧随而来。

“放过w……”失去意识之前的示弱仿佛回到了从前。

一双擦的发亮的皮靴停在他脸前如此想着,可能有过一刹那在他头上碾过的想法,但似是顾及到了什么——或者是可能有把他唤醒的危险,终是停了动作。


“呃呜……”揉了揉涨得发痛的太阳穴,身上也酸痛的要命,果然昨天倒在门口受凉了……等等,我怎么会是在床上?

一瞬间的惊诧,随即被他忽略了过去,只是想着再睡一会就好……

身上柔软的睡衣……身下柔软的床……屋内莫名安心的气味……一起都让这个几乎神经虚弱又通了几宿宵的中年男人无法多想,迅速进入了深眠。

“睡吧……好孩子。”低沉沙哑的道安罗伊已经听不见了。


『许久不见。我的好孩子。』


“真奇怪……还剩一台了,这局还没有人受伤……甚至连心跳都没出现过……?”指尖敲击完最后一个字母的瞬间,传送低音的咒语在耳边响起。“糟!”

释放出假象在原地,连忙向最近的窗口逃去,但一刀完全贯穿了腹部的重击让他失神了一瞬。剧痛逆着血液在全身炸开,下颚被冰凉的指尖捏住,强迫着抬头。这直接导致上涌的血液不是呛进气管便是又咽回胃中。

“噗咳……呃……哈啊……你……你……”让他发抖的不仅是失血过多,更是那个身环雪茄烟味道从后面抱住自己的监管者的气息。

“我想……我当时还没有教育好你如何成人是我的错误,瑟维。”低哑沉闷的声线在罗伊耳边炸开,地道的英伦腔难得让他发抖,“但我想,现在也不算晚?我的好学生?对了,我为重逢而精心准备的一系列小礼物,你还满意吗?瑟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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